最初大家预计最低底线应该是一百五十万两现银,因为有京通二仓一案在先,这一次规模大很多,而且涉及人员也尽皆是有头有脸的角色,大家觉得都是心里有数,二百万两银子应该是最低标准了,乐观一些应该是四百万两,甚至五百万两才对,没想到竟然只有十分之一,这太出人意料了。
“安福胡同那一位可就不安分了。”李三才瞥了一眼张怀昌道:“怀昌怕也听闻了吧?”
本届内阁五人,江南三人,北地二人,湖广士人一直耿耿于怀,他们一直主张应当是江南、北地各二人,湖广士人应该有一人入阁,可这内阁重臣不能只从地域上来划分,这一点官应震他们也清楚,但是湖广士人们的群情激愤他们作为湖广士人领袖却又不能顾及。
“齐师,其实您很清楚那些地主士绅恐怕比弟子所言做得更恶劣,他們可以为了利益做出一切违反人伦天理的事情来,寻常百姓在他们心目中根本就不会被视为人,而只是毫无生命的奴隶和货物,没有任何利益交换就让他们拿出钱粮来,太难了,便是官府也很难做到。”